时正于朱儁麾下为军司马。其人听得朱儁话语,亦是干笑数声,方才言道:“那时三军斗志昂扬,我虽以为我部连战月余,将士疲累,便是轻装奔袭颍阳却也未必能一战破敌,是故未曾建议将军行此计,至于这当中或有蛾贼变数,在下却是也未曾想到。”
朱儁转过头去,重新仰望星辰,长叹一口气道:“然而无论如何,当日若是听从子并的建议,总不至于如今日这般进退两难。”
张超亦随朱儁仰望长空,问道:“为今之计,将军却是如何打算?”
“连着奔袭两日,眼看离颍阳便只五十里了,全军正是士气旺盛之时,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撤军退回的。”朱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如此,那边只有继续向前,一战而已,子并以为,若是此番欲战,胜算能有几成?”
张超亦是摇了摇头,叹道:“若是如将军所说,此番出往颍阳各方向的斥候若是全数殆尽,只怕四方蛾贼援兵已经在路上了。”
朱儁点了点头,道:“然也。”
“蛾贼料我与先,自然也会派遣斥候查探我军底细,而我军一路疾驰跋涉,并未有所遮蔽,这三千将士,想来也是骗不过蛾贼的。”
朱儁又是点了点头,道:“不错。”
“既然将军深知此理,如何还想与蛾贼一战?”张超终是叹气问道。
“子并想退军?”
张超点了点头,苦笑道:“我张超并不是贪生惧死之人,只是此番奇袭之策既已败露,那便不算是奇袭了,蛾贼既然有所准备,饶是我军强劲善战,但是到底连战月余,又是长袭二百里,早已疲惫不堪,真有一战,未必就有胜算。”
朱儁微微颔首,笑道:“子并到底还是与我留了些许面子。”
张超茫然不解,问道:“将军此言,竟是何意?”
朱儁转头望着张超,依旧微笑言道:“子并说我军将士此时若是与蛾贼一战,未必能有胜算。”
张超捻须轻叹,自是表明了心迹。
“我倒以为,若是白日与蛾贼一战,我军定然全军覆没,你我亦要为蛾贼销售示众,以壮声威。”这番言语,朱儁款款说来,竟是满面欢笑,没有一丝忧愤。
张超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却是更加不解,只能发声询问道:“将军此言,在下愈发不能理解。”
朱儁轻轻拍了拍张超肩膀,笑道:“子并以为,我朱公伟亲率五千先锋,疾驰颍阳城下,却是图这颍阳城吗?”
“将军若不是想攻占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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