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灌满水,把蟛蜞丢了进去。
“别乱跑了,你这么小一只,小心别人看不到你一脚把你踩死。”
彭琦:……怎么感觉她变了个人一样,以前凶神恶煞、每天都像是愤世嫉俗的小愤青,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正常,还有了点人情味。
今天怕是见鬼了吧??
彭琦就看着她就这样坐在华致身边,再没有什么过分举动,于是终于安心沉寂一会儿。
华致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还没睁眼时便感觉到自己掌心覆盖的温热。
安意然一只手搭在他掌心上睡着了,感受到他胳膊传来的痉挛,她睁开眼:“你终于醒了!”
华致费力睁开眼,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眼前人,确认她外型是人类,而并非什么不可名状物才放下心来。
“小意。”他有些艰难地发声。
听着他说话有些失声,安意然抚上他颈部缠绕的纱布。
她似乎幻视他是如何冷静地掏出刀,又如何将刀锋对准脖子。在洁白的纱布下,他的伤口如同并蒂莲绽放般灿出红花。
“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多说话,再休息一会儿吧。”看见华致醒来,她趴在床头,鸦羽般睫毛扑朔着、带着温度的液体打湿他枕头。
“我不懂,我到底有什么可让你为了我这么做的?”
“不哭了,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华致尚有余力,抬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安意然感受到自己脉搏的跳动,某一瞬间,她感觉他们的气息、血液与脉搏似乎都交织缠绕着。像是打死的结,梗塞在一处、让双方都隐隐作痛。
“看,这是你的宠物螃蟹,我看它偷溜出来,所以就把它放水里泡着了。”她的指腹轻叩杯壁,惊起几颗气泡。
他伸出手,示意安意然拿得近一些。
安意然拿过去,把它放在华致脸侧的床头柜上。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我不想欠你那么多。”
床头微弱的橘黄色灯光打在杯壁,蟛蜞伸出钳子轻轻叩击玻璃,发出编钟敲打般的余音。
二人都没有逃避,蟛蜞是这场面里唯一“逃逸”的存在。
“是我欠你太多了,我只想尽力弥补。”华致抬起眼皮。
安意然:“以前的事情我都记不清了,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恩怨和亏欠,就到此为止吧。”
“好,你说的算。”华致双手撑在身侧,起来倚在靠枕上。
“可以帮我捏一下肩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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