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想象,曾经这位也上过战场,在那金殿上打过武将,骂过言官,不可一世的王爷,如今这般境遇。”
晏清轻描淡写地说着,似乎在说着一个已经不在记忆中的人,向弘宣的脸上渐渐勾起了涟漪,他的脑中那些就快被淡忘的记忆又一点点地爬上他的心里,反复缠绕在他的心头。
晏清看着向弘宣这沉默回忆的样子,缓缓地从衣袖里拿出一份奏章,又说道:“陛下,这是一份崖州的快报,说是上个月崖州知州周洵大人病逝了。”
向弘宣脸色一僵,他迟疑了好一会,才缓缓地伸出手,拿过晏清手中的奏章,奏章上说,周洵在崖州殚精竭虑,爱民如子,颇有建树,但崖州那地民风彪悍,落后愚昧,不管周洵如何尽心管理,崖州还是那个崖州,而周洵却一日日病入膏肓。
向弘宣的眼中一阵湿热,他缓缓地合上奏章,微微闭上双眼,可眼里还是当年他们三个少年意气奋发的样子。
“来人,传朕旨意,从太医院选几名医术精湛的太医送往衡阳端寿郡王府,好好调理端寿王的身子。还有派人迎回周洵的棺椁,风光大葬。”
小德子得令后,快速退出了殿内,晏清贴近向弘宣几步,说道:“陛下,当年端寿王与周大人,一个是天子近臣,一个是皇室宗亲,在前朝那可都是数一数二之人,可最终也不过就是这样的结局,陛下,如若驸马也成了他们这样的前朝要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局面?”
向弘宣猛地一睁眼,他盯着晏清,他就知道晏清还是为了顾南风一事而来。
“老师,顾南风他怎么能一样,他是南人,还是南岳遗族,朕怎么可能放心将女儿嫁给他。”
“陛下,哪有什么南岳遗族了,南岳的男人们,早就被先帝屠杀殆尽了,南岳没根了。南岳这些女子们的后代,哪一个不是东俞子民?还有在东俞生活的南人们,他们也是东俞子民呀。”
晏清努力劝说着向弘宣,为了与江润泽的约定,也为了东俞的南人。当他知道向依依与顾南风之事时,他就想起了周洵,想起了东俞的南人,不拘一格降人才,东俞才能昌盛,不该有南人之分,百年太久,或许现在就是个时机。
向弘宣慢悠悠地靠在龙椅上,他思绪万千,晏清一看向弘宣有些动摇了,立刻又说道:“陛下,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派人去平南王府训斥平南王妃与世子,原本南国公主与顾南风一事,没有多少人知晓,您这大张旗鼓地派人去平南王府,如今邑城里都知道了南国公主与顾南风的事。陛下,公主的清誉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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