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朗朗的读书声,从临华殿偏殿的书房中传出,与清晨殿外那飞鸟的叫声交响在一起,就像一道晨间的朝阳,瞬间游走在后宫之中,唤醒沉睡的后宫。忽然读书声嘎然而止,整个书房里安静起来,时不时传来孩子的偷笑声。
向依依低着头,用书本掩面,不时偷偷向前方正位偷看,一直偷笑不止,而向伯彦则蹑手蹑脚地从座位上起身,手中拿着毛笔,正在静悄悄地向前方夫子的正位走去。
钱唯庸一只手伏案,一只手握住戒尺,双眼微闭,正在昏昏欲睡中。很显然向伯彦这是又调皮起来,想要戏耍下瞌睡的钱夫子。其他人也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向伯彦,似乎很期待向伯彦的笔下,会勾勒出怎样的夫子。
就在向伯彦眼看要靠近钱唯庸之时,叶青青眼珠子一转,出人意料地大叫了一声夫子,向伯彦立刻慌了神,尤其是钱唯庸那已经半睁开的双眼,更让他不知所措,他慌乱中,一转身将手中的毛笔丢给了身后安坐在席位上的凌默笙。
凌默笙一怔,他没有想到向伯彦会有此一举,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叶青青就从席间起身,她倾身趴在凌默笙的身后,一把抓起毛笔,快速丢到一旁席位上向辰康的怀中,向辰康也没有想到叶青青会把笔丢给他,他刚想拿起笔扔出去,可却发现钱唯庸已经在怒视着他了。
“向辰康,你拿着毛笔,不奋笔疾书,你是何故呀?”钱唯庸不悦地说道。
说着钱唯庸看了看屋里的孩子们,向伯彦不在自己的席位,而是立在自己的身旁,并且双手背后,一脸心虚的样子,而向依依那低头的偷笑声,都快遮不住她那满脸的窃喜,以及其他孩子脸上的各种表情,钱唯庸暗暗叹了一口气,这群不省心的孩子们,怕是又想作弄他吧。
顿时钱唯庸的心中也是叫苦连连,他不禁想起昔日还在太学院教书的晏清,尽管是罪奴出身,尽管不是名师之徒,可因为他给向弘宣做老师,名副其实的帝师,因此他也备受朝中人的尊敬,最后还荣登相位。之后太学院里就有了另一条晋升的捷径,那就是入宫做皇子的老师。
他何其幸运被选中成为临华殿书房的夫子,可惜捷径有了,但东俞缺个太子,就连个皇子都没有,而他现在就只能给公主,以及这一群伴读的孩子们上课,想像晏清那样封侯拜相,估计不大可能了。
可这群伴读的孩子,还异常调皮,他是有苦说不出呀。毕竟这些孩子不是宗室子弟,就是皇亲国戚,哪个都是不能惹的主,天子之师是无望了,现在只能沦为这群熊孩子们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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