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毕竟,我们自己当年都是从底层翻身的,应该知道那些穷苦人的不容易。”
刘藩冷冷地说道:“是啊,穷苦人不容易,那我们就容易吗?尸山血海地打了二十多年,杀敌无数,终于拿到了官职军职在身,现在,就得为了后来人让路吗?那我们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立的功,又算什么呢?”
孟怀玉叹了口气:“我们之所以痛恨那些世家高门,就在于他们一直占着权力,官位,不仅是自己终身为官,还要子孙后代世世占据官位,这太过份了,我们从军报国,建功立业,确实是为了自己取得富贵,同时也能有益于天下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从世家高门手中夺取权力,是为了变成他们那样的人,要不然,以后会有跟我们当年一样的人,起来把我们给推翻。”
刘藩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承认怀玉你说得有道理,无功不受禄,这点确实应该,让子孙后代一直占着官职,说不过去,但我们自己立的功,为什么要让别人平白无故地给剥夺?我们自己取的富贵,为什么要拱手让给他人?阿寿哥和他刘寄奴关系好,他愿意交出权力,官职是他的事,凭什么要我们也都跟他一样?再说了,阿寿当年可是叛逃南燕,又没参与京口建义之事,本就没资格跟我们平起平坐,若不是寄奴一再地力保他,还硬是给了他西征谯蜀的机会,结果又是损兵折将,若我大哥一次战败就得剥夺兵权,可他刘敬宣呢?他犯了多少次大错,失败多少次了?”
刘藩越说越激动,声调也高了起来,不知道远处的沈田子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甚至是扭回头向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再次指挥面前的攻城车去冲撞城门了,刘藩恨恨地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说道:“好吧,就让沈田子进城去杀了徐道覆好了,我们打完这仗,就回家抱孙子吧。”
一个雷鸣般的大嗓门在刘藩的身后响起:“阿藩,你不是孙女吗,哪来的孙子?怎么,不让你先登,你就不想打仗了呀。”
刘藩的脸色一变,转过头,只见向弥一身盔甲,正向着他笑眯眯地摆手呢,而站在向弥身前的,居然是浓眉大眼,身着皮甲的刘裕,这下惊得刘藩几乎要从马上掉下来,好不容易才定了定神,对着刘裕行礼道:“见过寄奴哥,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刘裕的身边,一身黑衣,蒙着面的贺兰敏,眼波如水,从孟怀玉和刘藩的脸上扫过,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刚才一直在这里呢,听着二位的聊天内容,可真是不错,当然,我是用了些小小的秘法,能让刘大帅和向将军暂时隐身于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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