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高个子的身份。----这些充满威胁的装束和武器,是从来就不需要任何解释和说明的。
猛然间在十几步之外见到一名士兵,农夫的反应可想而知,他目瞪口呆,右手握住的棍子,不知何时从松开的手指间滑落,重新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砍柴的猜测也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树林里的凌乱响动还在继续。
很快,灌木缺口的地方又钻出了另外一名士兵。这名士兵身材瘦小,脸膛黝黑,头发卷曲。总之,干脆一点地说,这名士兵的长相,更加符合农夫自小建立的关于人体外形的概念。
这名士兵并没有像第一名士兵那样背上一只巨大的背包,甚至,他双手空空,也没有背负任何武器,却一走出森林,立刻就软软地趴到了地上,好一会爬不起身。
空气中回响着士兵喘息声的时候,树林里的嘈杂的声音也终于消失,气喘吁吁的瘦小士兵旁边,走出了最后一位不速之客。
看到最后一位先生的瞬间,农夫本就非常激烈的心跳,猝然又更加迅速了几分。
最后一位先生既不魁梧更不凶恶,他穿着漂亮光鲜的衣服裤子,皮靴光亮,浑身干干净净。
可是,农夫同样一眼认出了这身漂亮的衣服。
这是一身当官的军服。
或者说,这是一身代表着税收,征调,徭役;意味着皮鞭,棍子,刀子;象征着眼泪,饥饿,以及鲜血的衣服。
当官的老爷走出树林,立刻开始朝身前的农夫,农田里的庄稼,山谷里的房屋左右张望,他观察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用的是一种审视的目光。----农夫非常熟悉这种目光,通常,当他走近自己埋在林子里的兽夹,听到小兽发出哑哑之声的时候,也经常会使用类似的目光。
这个发现不由使农夫更加确定,也更加害怕。
非常害怕。
农夫脑袋里想着种种乱七八糟的念头,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很想立刻转身逃开,双脚却像是钉进了地面,怎么样都拔不出来。
他的煎熬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
高个子士兵不时举起水壶使劲喝水,军官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笔,又摸出一张很大的纸张摊在地面上涂写,过了一小会,另一名身材瘦小的士兵渐渐不再喘息,他大约恢复了一些力气,慢慢爬起身,朝农夫走了过来。
农夫紧张地看着士兵越来越近,忽然之间,他发现士兵居然有些眼熟。
“郭宜伦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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