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已经进步很多。但这一年时间若是留在宋国,若是那个代表国家参赛的名额还在,宋国给予他的资源和培养,一定能让他远逾如今。
相较于那个文华风流的南境大国,个人的力量太渺小。
现世是残酷的,想要证明自己的人,都会倒在另一份心气前。
能走到他面前来的对手,没有人是来迎接失败的。
文永双目呆滞地走出比赛场,归属于钟阁老的文愈清光,已经将他的伤势治愈——一众太虚阁员里,以钟玄胤的医术造诣为第一。剧匮次之,黄舍利再次之。其他人基本没怎么学过。
按斗昭的说法,钟玄胤是乱写乱说、挨打挨多了,剧匮是出于严刑逼供的需要。至于黄舍利——自答她是惜花人。
可是内心巨大的挫败感,却是挥之不去的阴翳,无法被钟阁老的儒家法术治愈。
第一天登台倒下的时候,他不敢看台下。
怕看到堂兄殷文华,也害怕看不到。
豪言壮志,昔犹在耳,每一个字,都像是扇在自己脸上的耳光。
他自己安慰,自己总结,自己鼓励,自己找办法……然后自己失败。
多少人踌躇满志地来到这里,而他掩面离开,仓惶如败家之犬。
在稠密的人群中,挤出一条喘息的路,神不守舍地撞到了一些人,一些东西,也换回一些骂声。倘若不是有维持秩序的黄河卫卒在,兴许还要挨几顿拳脚……
文永全不在意。
未及醒神,撞翻了一辆独轮车。文永本能地将身一转,已经在空地上站稳,扭头回看——
一条老态毕显的大黄狗,一个坐在地上的灰不溜丢的小女孩,都对他怒目而视。
然后是一个凑上来的过于讨好的笑脸:“没事没事,怪我没把车停对地方,挡了路……您没事吧?”
百花街三分香气楼的老龟公!
短短一年,他老了太多,有一种透支了自我的感觉。但作为昔日三分香气楼的常客,文永还是一眼认出他来。
当即掩面,就要离开。
老全却惊喜地唤了起来:“文永公子!”
文永正想说“你认错人了”。
老全又絮絮叨叨地分享:“我刚看了您的比赛,打得很好,您是我们宋国人的骄傲!”
或许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让这个老家伙少了些分寸。
但文永从他的眼神里,的确没有看到半点嘲讽的意思,有的只是满满的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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