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座!”
“多谢督师大人!”面对卢象升的礼遇,曹文诏还有点不习惯,他小心的观察了一下上官的颜色,确认没有问题方才小心的坐下半边屁股,恭谨的说:“大人召末将来,不知有何吩咐?”
“哎!”卢象升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前锋的左将军遇伏了,就在拒马河畔,不过半日功夫,一万大军便片甲不存,左将军也生死不明。现在看来还是你说得对,在这平旷之地与刘成的骑队交锋实在是不智之举呀!”
曹文诏小心的看了看卢象升的脸色,指出上司的错误可不是啥聪明的行为,他低下头:“督师大人,走保定有保定的好处,走涿州也有涿州的好处。毕竟朝廷催得紧,走保定恐怕说不过去!”
“嗯!”卢象升满意的点了点头:“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提了,曹将军,你觉得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现在再走保定如何?”
“恐怕是不成了!”曹文诏想了想之后答道:“既然左将军在拒马河被打败,那刘成军的前锋距离我们这里最多也就五十里不到了,而且中间没有河流、山地间隔,他麾下马队多,而我军步队多,还没等我们到保定就会被追上。”
“那曹将军你有何妙策呢?”
曹文诏苦笑道:“在下是个武人,哪里有那么多妙策。眼下这种情况,求生者得死,拼死者得生,唯一的办法就是拼死一战,从死中求活了!”
卢象升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半响之后他站起身来:“是呀,如今之计,也只有请求二祖列宗保佑我大明江山渡过这场劫难了!”
拒马河畔。
残阳如血,黄昏的光照在战场之上,却丝毫没有给人温暖的感觉,遍地的尸体被夕阳染上了一层血色,不时传来垂死者的呻吟声,夹杂着乌鸦的叫声,显得分为凄凉。
刘成策马通过浮桥,拒马河面上已经搭起了三座浮桥,大队的士兵正通过浮桥,向西涌去,他回过头向东望去,军队就好像一条看不见头尾的巨龙,在大地上蜿蜒前行,而成群的俘虏坐在河滩边,正用惊惶的目光看着自己。
“阿桂,你便是在这里打败敌军前锋的?”
“不错!”阿桂恭谨的低下了头,不过从他的声音里还是不难感觉到喜悦:“末将觉得敌军肯定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河对岸,便将骑兵先从下游渡河,待其半渡而击之,我军破阵后便直取其中军,贼将左良玉落荒而逃,随即敌军大溃,河东的敌军见状也不战而降,只可惜没有拿住左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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