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
“如果这是真的,那可有些不妙了!”温体仁喝了一口凉茶,捋了捋颔下的胡须:“东虏与蒙古不同,蒙古各部乃是塞外草原,非朝廷疆土。而辽东乃我大明故地,辽东行都司所在。刘成他不上奏朝廷,就自行其是,其意甚彰呀!”
“温公说的是!”杨嗣昌叹道:“我本以为刘成还要几年才能击败东虏,所以才对其行为暂时忍耐,想不到,想不到他竟然”说到这里,杨嗣昌一顿足,焦虑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文弱,你也不要太急了!”温体仁笑道:“其实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刘成,而在朝中呀!”
“朝中?这个怎么说?”杨嗣昌一愣。
“文弱呀,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还没有想到?”温体仁笑道:“看来真是当局者迷呀!你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吗?你身为首辅,又兼领军机处,乃是非常之举,现在东虏已平,你觉得还能这样下去吗?”
“温公,东虏虽然平了,可又多了个刘成,恐怕十个东虏也比不过呀!”
“文弱,话不能这么说!”温体仁沉声道:“你知道刘成是大明的威胁,可别人未必认呀?朝中谏官只会说你贪恋权势,乃是误国奸臣。以前内有流寇、外有东虏,圣上可以容你独揽大权,现在这两样都没了,你觉得圣上还能容你吗?”
“可,可是明明刘成他”杨嗣昌被温体仁说的张口结舌,只能结结巴巴的答道。
“可是刘成还没有举兵谋反呀?再说天下人都知道刘成乃是令尊一手提拔,他不是你的人吗?”
“这个,这个”杨嗣昌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经由温体仁一提醒才发现如果刘成没有谋反,在群臣和天子眼里自己就是贪恋权势之人;如果刘成谋反,那自己就是与乱贼勾结的祸国奸臣。他颓然的低下头来,叹道:“看来这一切还都是我的不是了!”
“话不能这么说!”温体仁笑道:“文弱,若不是刘成,流寇没有这么快平定,塞外蒙古各部也不会这么恭顺,东虏更不会这么快平定。无论是你还是刘成对我大明都是有功之臣,这一点只要稍有人心之人,都会明白,圣上也知道!”
“那温公您的意思是?”
“文弱,功是功,过是过。你的确有大功,但这不等于可以继续这般独揽大权下去。这样圣上不满意你,天下士大夫也不会满意你,这样你能够对付刘成吗?”温体仁问道:“如今之计,你只有以退为进,先放开一部分权柄,引候家父子,黄道周等人入朝,废除加税,这样天子不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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