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鹰犬爪牙!”陈子龙恨恨的骂道,他也清楚柳如是说的有理,周延儒的下台的直接因素便是温体仁的“梃击案”,而梃击案又与复社新星陈贞慧有密切的联系,眼下朝中大佬本来就对江南复社颇为不满,如果周延儒与复社中人再勾勾搭搭,牵扯不清,再掀起一场大案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如是你说的不错,眼下我的确不合适与玉绳先生见面。只是心生不忿罢了,好不容易魏阉倒了台,圣天子在位,怎么却弄成了这个样子。”
柳如是见陈子龙露出忧愁之色,劝慰道:“懋中兄莫要担心,有些事情须得时日,才能见得分晓,且放宽心等待便是!”说到这里,她突然笑道:“说到玉绳先生,我有一件高兴事要与你说。”
“高兴事?什么高兴事?”陈子龙一愣,问道。
“玉绳先生来的时候,我为他介绍了一位佳弟子,你说是不是高兴事?”
“佳弟子?”陈子龙闻言一愣,旋即笑道:“这倒是件好事,玉绳先生的学问文章天下知名,若是得一佳弟子而教之,也是人生乐事,却不知是哪位江南高弟这般福气?”
“却不是江南人!”
“不是江南人?”
“不错,是位福建子!”
“福建子?”
“便是福建游击将军郑芝龙的公子郑大木。”
“游击将军郑芝龙?”陈子龙皱起了眉头:“如是,你说的该不是那个被招安的海贼头子?你把他的儿子介绍给玉绳先生当弟子?”
“没错,正是此人。大木公子文武兼资,兼且仁孝,玉绳先生十分喜欢,一见便列入门墙,收为入室弟子!”
“如是,这个不太好吧!”陈子龙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你说的那个郑大木我是没有见过的,可他父亲横行东南数年,杀人越货、劫人钱财,端的是无恶不作,这样的家里长大的孩子,岂能一心向学?你这不是害了玉绳先生吗?”
“懋中兄,你不知道大木公子虽然是郑芝龙的儿子,但他的母亲却是个日本人,自己也是在日本平户长大的,自小便有名士为其讲解儒学,是个知书达理之人,直到其父为熊大人招安后,方才回大明的。郑芝龙先前的确做过恶事,可他被熊大人招安后,为大明讨平了东南诸路海匪,使得东南平靖,实乃有功与朝廷。”
“如是你说的虽然有理,只是——”陈子龙虽然不得不承认柳如是说的是事实,但从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让郑大木这样一个前海贼的儿子能够列身周延儒这等江南士林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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