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需饷额、甲仗呢?”
杨嗣昌知道已经到了关键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饷额数字微臣还要过几日才能呈报上来,至于甲仗,臣打算不再从兵部打制,而是从订制!”
“从民间订制?这成何体统?”崇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饷额要过些时日倒是正常,毕竟除去新编的十六个步营外还有蒙古义从的赏赐,以及是以折色还是本色发放,盐、布匹、马匹使用的草豆等等诸多耗费,而杨嗣昌居然说这数万大军的甲仗不从武库或者南北京的兵杖局发放,而是从一个叫做什么洪阳号的地方订制,这莫不是开玩笑吧?
尽管事先已经有了准备,但面临天子之怒,杨嗣昌还是觉得胸口一紧,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强自压下心中的恐惧,低声道:“正是,臣打算从一家叫做洪阳号的商号中购买,相比起兵部打制的甲仗,这家商号打制的要精良许多,这次能够击败东虏,这家商号的兵杖也是有助力焉!”
“不行!”崇祯厉声道:“甲仗火器乃是国之司命,岂有交由民间商户打制的道理?你身为兵部尚书,武库和兵杖司本就是你的职责,为何不严加督导,让其打制出精良的甲仗来?岂有交由民间的道理?”
“陛下,兵部之事积重难返,非一日之功,而与东虏的战事却拖延不得,臣以为——”杨嗣昌刚解释到一半,却被崇祯厉声喝道:“朕说不行就是不行,杨先生你回去把军机处还有所练新军所需的饷额、将吏等事尽快写一个条陈上来,今日便到这里吧。”
杨嗣昌见状知道多言无益,只得跪下沉声道:“臣遵旨!”
看着杨嗣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崇祯恨声道:“这个杨文弱,当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居然连甲仗兵器都要从民间订制,难道他就这么缺钱吗?王伴伴!”
“老奴在!“王承恩应道。
“你让北镇抚司查查那个什么洪阳号与杨文弱有什么关系?”
“是!”王承恩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去执行旨意,崇祯敏感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王伴伴,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皇爷,老奴昔日曾经听说过一个叫做京师十可笑的俗语,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
“十可笑?”崇祯听了一愣,问道:“倒是有些耳熟,详细内容却是不清楚。”
“这十可笑讲的便是京师中十件名不副实的可笑之事,其中便有光禄寺茶汤,太医院药方,神乐观祈禳,武库司刀枪,营缮司作场,养济院衣粮,教坊司婆娘,都察院宪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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