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相继登第,声动朝野,而许多文武将吏及朝中士大夫、学校中生员,都自称是张溥门下。因此身为浙党的温体仁便上疏参劾二张“倡导复社以乱天下”。于是朝廷下严旨察治。幸有周延儒出言搭救,此案才未酿成大狱。
“原来是此事!“周延儒矜持的笑了笑:“你替我转告二位先生,江南士林精粹汇于复社,周某岂能容人摧残?”
“是,是!”陈贞慧激动得了连连点头:“我这次来京师,听说朝廷还要加税,这分明是残民自肥,先生您乃是江南士林泰斗,可不能听任奸臣蛊惑圣上呀!”
听了陈贞慧提到增税,周延儒神色黯然,他心中暗想哪里有什么奸臣蛊惑,最想增税的就是天子自己。他毕竟在京师为官多年,对帝国已经极其窘迫的财政很清楚,他低声咳嗽了一下:“定生,这件事情干系太大,你就莫要再说了。你年纪还轻,要把精力多花些在科道正途上,知道吗?”
“是,是!”陈贞慧也是聪明人,听到周延儒这般说,也不敢继续多说,他又闲扯了几句,突然语锋一转:“先生,我这次来京师,路上认识了一个异人,实在是朱家郭解一流的人物!”
“朱家郭解?”
“不错,不瞒先生说,小侄这次在南都还遇到件麻烦事,都是这位异人帮我了结了!”陈贞慧越说越是得意,原来他不久前去南京科考,考完后便与几个社友去秦淮河游玩,不想一个同行的朋友被游舫上的妓女玩了仙人跳,坑了数百两银子去。本来像他们这样的官宦子弟,这也不过是一张拜帖就能了解的事情,偏生当时因为复社的事情,正闹得风声很紧,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了把柄,反倒坏了科名,那可是因小失大了。可他们几个少年意气,就这么算了,又咽不下这口气。正好陈贞慧他们在前往鸡鸣寺时气不过提到,旁边一人得知此事后便连拍胸脯,表示此事包在他身上。陈贞慧他们本以为不过是个妄人罢了,却不想两天后那妓女便自己带着被坑去的银两跪在他们的寓所门前请罪。
“哦?”周延儒听陈贞慧兴奋的说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几百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了,看来此人倒不像是冲着银钱来的!”
“不错!”陈贞慧笑道:“我们当时要拿钱谢他,他却说‘满口都是钱,说的倒像是咱家缺这几百两银子似得!你要真想谢我,便拿这些银子办个施粥摊,做些好事吧!’”
“哦?”周延儒脸色未变:“那结果呢?”
“就真的摆了个施粥摊子,舍了三四十天的粥,算来也救了千把条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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