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是蒙古大汗的继承人,天之骄子,又怎么会在这里当阶下之囚!”
“哪有过得这么舒服的阶下囚!”切桑冷笑了一声:“他若不是遇上大人,早就被裹在毛毡里万马践踏而死了,却不知道好歹。大人,要不要派人将其——”说到这里,切桑做了个下劈的手势。
“这又何必呢?他关在这里不过是个笼中鸟,便是大鹏鸟又能使出几分本事!”刘成笑道:“你动手杀他,反倒惹来许多麻烦,只当养个闲人罢了,将来说不定还用得着!”
切桑想了想,笑道:“大人深谋远虑,非我能及。对了,大人方才与那胡公公会面情况如何?“
“还行,聊了聊朝中事!”刘成随口将今日与胡可鉴聊的那些事情一一叙述了一遍,只是将与其结拜的事情隐去不提。切桑听了刘成说要在悯忠阁前立碑树塔,祭奠战死将士,不由得击掌赞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将士们得知后,定然会去了后顾之忧,一心死战,只是为何不在银佛寺里建呢,省得千里迢迢,麻烦的很!”
“蒙古诸部倒是无所谓,可汉人军士又不信你们格鲁派,建在你们那儿不好吧?”
“那又无妨,我看你们汉人好像也没有那些忌讳,遇神便烧香,逢庙便磕头,再说在佛祖面前,众生平等,又分什么格鲁派、华严宗?”
“你这么说也有几分道理,那到时在银佛寺里建一座,在这边也建一座,这边就只建碑文,不埋骨灰便是!”
切桑见刘成应允了自己,不由得心中暗喜,作为一个僧侣,他对于祭祀、信仰方面要比刘成要敏感的多,古人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像这等供奉为国捐躯的将士之事,从古至今对于任何国家来说,都是极其要紧的权柄,能够在这方面打开一个口子,无疑是巨大的突破。切桑按捺下心中的喜悦,又将刘成方才说的那些重新捋了一遍,突然问道:“大人,我觉得你最好尽快去拜访杨嗣昌一趟。“
“杨嗣昌?你是说为了调兵去中原平贼之事?“
“不错!“
“可这不过是份奏折罢了,而且听胡公公说,内阁的几位相公都不同意!”
“大人,这可万万疏忽不得,若是天子真的准了,大人您先前的那份苦心经营可就都白费了!”切桑喇嘛说到这里,压低声音道:“而且这几日/我在京师中也曾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位杨大人的闲话。”
“杨嗣昌的闲话?”刘成被切桑惹起了兴致,问道:“都说了些什么?”
“说这位杨大人敢于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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