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尤其是后者,与抢劫也就是一线之隔,而且按照明朝的政治制度,武官是没有权力插手民政的,更不要说直接征收人头税或者财产税了。刘成敢于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当时陕西特殊的形势罢了,而且在政治上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如果说刘成现在手头上只有一营之兵还好说,随着军队的扩大,就必须寻找一个新的饷源了。
第二个办法就是收流通税,打个通俗的比方就是拦路设卡收费,这个法子比前者要好一些,毕竟对于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来说,这税收不到他们头上,而且税收成本也低,用不着灭掉几家豪强杀鸡给猴看,只需要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派一小队的士卒几个书吏即可,往来的商人也有足够的现金支付税款,实在不行也能用货物抵税,不会收来一堆鸡零狗碎的玩意还不好变现。无疑,控制着蒲津渡口的朝邑比鄜州能收到更多的税金。
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刘成的基业主要包括两块:与塞外蒙古的长途贸易和以水力为动力源的纺织、锻造、军工。对于前者来说,最大的成本是沿途的关卡赋税和人员、牲畜与时间成本,而对于后者来说,稳定充沛的水源则是盈利的保障。而相比起鄜州,朝邑无疑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与蒙古的商队可在河套地区改走水路,沿黄河而下,运抵朝邑,即无需担心沿途关卡,又节约了大量的运输成本;在水力资源方面,地处黄河岸边的朝邑也远远胜过鄜州;最后,无论是纺织还是军工,都需要输入大笔原料,输出大量产品,地处秦晋交通咽喉,又可以通过黄河将产品输出到中原地区的朝邑,其地理位置更绝非鄜州可以比拟的。
但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刘成面前,无论是设卡收税、购买土地、为水力机械修建堤坝,都必须得到当地官员的支持,至少是不反对。很难想象,刘成在鄜州与宜川的成功能够脱离吕伯奇与曲端两人的合作,但吕伯奇与曲端两人一个懦弱,另外一个贪婪,性格上都有可以利用的弱点,加之机缘巧合,刘成才能促成其事,但现在同州与朝邑的地方官员就没那么好对付了,想到这里,刘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大人,外间有人求见!“门外传来了杜固的通传声。
“不见!”被打搅了思绪的刘成随口应道。但稍微过了一会儿,杜固重新出现在门口:“大人,是赵文德赵大人!“
“赵大人?“刘成闻言一愣,赶忙问道:”他在哪里?快请他进来!“
“就在后门。“杜固低声道:”就穿了一件灰色直缀,牵了头驴子,身边连个仆人都没有,看上去好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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