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那个池家兄弟开刀,便是为了这个?“
“不错,杨制军令我杀贺人龙之后,便让我节制其部。但贺部欠饷甚多,军心不稳,我便许诺补足所欠军饷……“刘成将自己在宜川所作所为细细讲述了一遍,到了最后洪承畴微微颔首道:“这么说来那池家兄弟倒也死的不冤,你若不杀他们,又拿什么立威?若不立威,便没钱发饷,士卒就要离散。嗯,杀的好,杀的对!”说到这里,洪承畴笑道:“刘成,你是个有才干、有胆识的人,可是如今光有这些不够,李广才气过人,可也飞将数奇,难得封侯呀?”
刘成听到这里,如何还听不出洪承畴的招揽之意,赶忙躬身道:“洪大人若肯收留,末将自当效命。“
“嗯,好,好!“洪承畴笑了起来,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刘成与贺人龙并无什么区别,都不过是自己的一条走狗罢了,他年少时博览群书,最佩服的便是汉高祖刘邦,认为做大事之人须得虚怀若谷、善于用人,才能成就大业。季布曾经击破刘邦,逼得高祖多次于窘境,但等到刘邦为帝后,却接受夏侯婴的谏言赦免了他;雍齿在刘邦最困难的时候背叛了他,可后来在投降刘邦之后,刘邦为了安定群臣人心,便封其为什方侯。刘成虽然曾经与自己作对,但那时他在杨鹤手下,自然听命于杨鹤行事。此人又抓着自己的把柄,一时间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自己若是当上三边总督之位,就要面对杨鹤未能解决的问题,人才只会嫌少不会嫌多,不如将其招入麾下,以为己用,过去的那些旧事 就不必记得太清楚了。
亭舍外,曲端与池乐山不敢站得太近,距离那亭舍足有二三十步远,只能隐约听到亭舍内传来的话语声,这不但不能解除他们的疑惑,反而让两人的心中增添了更多的担心,都怀着同样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事情的结果。直到洪刘二人走出亭舍的时候,曲端心里的石头方才落了地——洪承畴站在前面,刘成紧随其后,两人脸上都满是笑容,一副言谈甚欢的样子。
“既然有刘游击与曲县尊这等良才在,宜川的事情我就放心了!“洪承畴笑着对曲端、刘成两人说道。
“大人谬赞了,下官(末将)愧不敢当!“曲、刘二人赶忙躬身称谢,洪承畴又与两人寒暄了两句,才笑呵呵的告别而去。
“洪大人,洪大人——“池乐山抢上前去想要说点什么,立即被两个亲兵推搡开了,他也不知道在亭舍里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已经完了。他木然的看着洪承畴的背影,心底已经冰凉一片,但奇怪的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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