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声巨响。崇祯的脸色顿时大变,作为一个受过很好儒家教育的皇帝,他素来是以“天子”自居的,而眼前的天象大变让他内心深处不得不产生一个恐惧的年头——这莫非是上天对自己方才的行为不满加以警示的吗?他脸色惨白的朝曹化淳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迅速把张献可带回去,就飞快的登上御辇,在大队太监的簇拥下返回乾清宫。而午门外的群臣也乱作一团,慌乱的朝午门跑去,那些威严的大象、锦衣卫、大汉将军组成的仪仗也在狂风之中一哄而散了。
回到乾清宫的崇祯心情沉重,他的脑海中开始不断重现方才跪在地上苦苦劝谏的张献可还有突然而至的狂风,不久前的狂怒已经化为一丝丝后悔,难道自己当真是做错了吗?少年时所读过的那些书中的忠臣形象一个个浮现在崇祯的眼前,所不同的是自己这次处在了昏君的位置上,难道今日朕的行为也会落在那史书之上遗臭万年?一想到这里,崇祯的心情就越发烦躁起来,他停下脚步,向侍立在一旁的曹化淳道:“曹公公,你让人取些伤药,给张先生送去。”
“张先生?”曹化淳闻言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赶忙应道:“奴才遵旨!”
“莫要大事张扬,还有,对张先生家里便说是你让人送的。“崇祯此时的心情非常矛盾,他即不想被后世之人当成一个暴虐的昏君,又害怕送药被群臣当成是一种软弱的表现,因此才下了这样一个有些自相矛盾的命令,却完全没有想到身为提举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曹化淳的身份就决定了他的所作所为不可能解释为个人行为。他犹豫了一会,低声问道:”曹公公,你觉得朕这么做对吗?“
曹化淳低头小心的答道:“老奴听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方才在午门前廷杖是责罚其无礼,现在赠药是怜惜其且老且忠,皇爷所为虽尧舜之君无以复加,想必张先生也能明白陛下的心意!”
听了曹化淳这番话,崇祯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这时外间的小太监通传户部尚书毕自严到了在外间等候,崇祯赶忙回到座位上,下旨通传其来觐见。不一会儿毕自严便在小太监的引领下进来了,他是个貌不惊人的老人,身材矮小干瘦,双肩几乎撑不起宽大的官袍,毕自严刚拜了一拜,性急的崇祯便伸手虚托道:“毕先生免礼,来人,给毕先生搬张椅子来,坐下说话!”
毕自严没有退让,坐下后沉声道:“陛下今日招老臣来应该是为了三边总督杨鹤杨大人请款的事情吧?”
“嗯,老先生你也看过邸报了!”崇祯点了点头:“今天上午张继可在午门外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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