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在手,天子定然要用您去对付东虏,又怎么会允许小人加害您?”
听了刘成这番话,杨鹤眼睛不由得一亮,刘成的眼下之意很清楚,张居正死后那个下场是因为当时天下太平,万历皇帝可以玩“飞鸟尽,良弓藏”的把戏,可是现在辽东那有后金这样一个**烦,满朝文武都畏之如虎,就算有人弹劾他崇祯也会都压下去。而且新编练的明军中绝大部分都是被招抚的流贼,与杨鹤的关系要比原有的明军要亲密的多,在明末那种乱世下,杨嗣昌有这样一支精兵护身,怎么看也是有利无害。
杨鹤的脸上重新恢复了高级文官特有的那种矜持和威严,他捋了一下颔下的胡须:“刘都司,你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制军大人!”刘成心里明白事情已经成了七八分,赶忙行礼退下,按照明末的传统,像清理军屯这么要紧的事情,绝非自己区区一个都司能够置喙的,杨鹤方才允许自己说那么多话就已经是极为开通的了。
“建生,你看此事如何?”刘成退下后,杨鹤低声问道。
“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害!”赵文德双眼现出一道凶光。
“罢了!”杨鹤站起身来,走到签押房的门旁,看着头顶上的蓝天,叹道:“是功是过,也只有任由后人评说了!”
鄜州城,始建于唐天宝年间,县治所在本名为吴儿堡,相传南北朝赫连勃勃破长安,将刘宋所置守兵尽数迁徙至此地,故以此为名。宋代时将鄜州治所迁徙至此地,以此地为与西夏交兵的重要据点,宋金战争中,金人攻占此地后,关中便无险可守,宋军便陷入数面受敌的窘境。从地形上看,鄜州城乃是自延安通往关中平原的河谷通道上的最后一道屏障,而左侧则是黄河,为了抵御草原上的蒙古骑兵入侵,明太祖朱元璋便在这一代设置了诸多卫所,与更靠近北方边界的榆林卫、宁夏后卫等卫所不同的是,鄜州城的土地更加肥沃,灌溉也更加方便,有陕北小关中之说,当地卫所担负的责任与其说是戍卫边疆,还不如说是为更北、更西的沿边诸堡提供粮食和兵员。如果说由于蒙古人的侵袭和苦寒的缘故,沿边诸堡的卫所田还保留了一部分的话,鄜州一带已经有接近两百年未曾见识过兵火,当地的戍田早已被缙绅勾结卫所军官侵吞无遗,所剩不过十之一二。
鄜州,知州书房。
知州吕伯奇已经五十五了,这在古代标志着已经进入了一个男人的暮年,从外表上很难看出他是一个官员:瘦小的身材,枯干无肉的双颊,一双总是避开别人实现不敢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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