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在失去一切后、被送到火刑架上活活烧死,这,又何苦呢?”
格里高利忽地笑了一声。他没有如那年老的主教那样低语,而是用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朗声说道:“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是神选中了我,赐予了我权能,那为何收回这些权能,却要由教会来进行投票裁决?如果是神选中了我,让我成为它的代言人,那为何教会却能审判我,把我送上火刑架?而如果选中我的不是神——那那个妄称‘神’的人,却又是谁?”
那年老的主教惊的一把推开了格里高利,他的眼睛瞪的又圆又大:“格里高利?你疯了?你在胡说些什么!”
“其实,在我带着这九十五条论纲返回伊斯法罕之前,那‘基督’曾和我对过话。”
格里高利朝着众人塌了一步。
“他从天上投下光辉,沐浴我的全身。和他对话时,时间宛如停止。那阵势,倒确实像是坐在神的右席——但是,真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就是这样吗???”
格里高利一连反问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高声。
“他责备我,说我已经走入了歧途;他劝说我,让我销毁那九十五条论纲;他并不和我争辨,而是威吓我、试图让我直接屈服。”
“但是,我说:不用理性来消除信徒和疑虑和争端,而仅凭权威来压制,那就只能使教会和教士成为敌人的笑柄!”
“我说:我们要离开这样的先知:他们向教徒鼓吹‘平安,平安’,实际上却并没有平安!”
“我说:我们要离开这样的先知:他们向教徒宣扬‘十字架、十字架’,而自己却不背十字架!”
“他训斥我的狂妄、僭越,而我却听出来,他的言语中并无任何慈爱和公义,仅有暴戾和野心。”
“于是我明白了,那并不是神子——那是敌基督!它从地上来,有两角如同羊羔,说话好似龙;他行大奇事,甚至在人面前,叫火从天降在地上;它以此迷惑住地上的人,让人为它做像;它让它的像能说话,又叫所有不拜兽像的人都被杀害!它在众人——无论大小、贫富、自主的、为奴的——在他们的右手或额上都刻下地狱的印记!”
格里高利的这一番话,在现场掀起了滔天巨浪。格里高利冷冷地笑着,看着愤怒地用手对他进行指指点点的主教们,说道:
“既然会议仅剩下最后一项判定异端,那又何须劳烦你们投票?我,格里高利,现在就可以当场宣布——刚刚没有举手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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