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指引。
陆压转头看向欧阳公子,眼神有些复杂敬畏。
深感这位欧阳公子的底牌简直深不可测。
李从善骑在马上,在岸边徘徊,脸上的银白色面具反射着月光剑气,显得有些森冷惨白,他一双眼睛直直盯着【新月】,呢喃自语:
“这就是鼎剑吗?果然和神话一样。”
他突然回头,朝妙真与三百甲士朗声道:
“你们无需担心圣人责怪,有这口鼎剑在,魏王、梁王不会亏待咱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大伙真以为现在放浔阳王和真仙郡主回京,他们会饶了咱们?夺了这鼎剑,献去洛阳,今后咱们弟兄们一起共进退!”
欧阳戎闻言,心道不妙。
新鼎剑不仅没吓退这群桀骜武夫,还让李从善恶从胆边生,言语怂恿。
离闲语气激动,推开阻拦的韦眉,上前一步道:
“诸位壮士冷静,本王可以保证,不伤你们分毫,能向太宗牌位起誓!”
容真小脸寒冷,嗓音清脆:“本宫亦是,本宫与王爷说到做到,还有,你们看看自己在做什么,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们立马收起军弩,逮捕李从善,就地正法,他已经疯了。”
二人一个来文的,一个来武的,恩威并施。
近三百甲士有些安静,一道道眼神交换,有人面具后的眼神迟疑,看向同伴……
“呵,呵呵……”
有沙哑笑声响彻在寂静的甲士队伍中。
是李从善。
他领头骑马,纹丝不动,面具下方轻笑了起来,吸引了将士们的注意力。
这位白袍小将的低吟声缭绕在全场所有人的耳畔:
“古往今来,这些天横贵冑对待看见过自己窘样的下人,是如何残暴,如何清算,书上又不是没有写,你们还信呢?给我放箭!”
话语落下的同时,李从善一直举起的手掌,猛地放下。
一直关注他动静的众人,心跳都慢了半拍。
空气先是寂静了三息,少顷,从对岸传来的弩弦声,已经交代了其中一些将士的选择。
容真没想到李从善真的疯了,眸子薄怒:
“放肆!住手!”
欧阳戎二话不说,率先回头,大声预警:
“保护王爷、世子!”
一根根弩箭从树林中飞速射出,眨眼之间穿过河流,来到对岸。
欧阳戎与容真一直顶在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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