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要不要介绍给张迎凤的。
马车从颍川侯府门前的大道上驶过,转入一个岔路口。这里已经很靠近张府所在地了,张迎凤不知道海家车夫识不识路,便向车窗外看去,想要给车夫指路,却看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下意识地“咦”了一声。
海棠好奇地望过去:“怎么了?”
张迎凤在宫门口处境那般尴尬,都维持住了淑女仪态,这会子却忍不住从座位上半站起身,探头看向车窗外,努力往马车后的方向看:“怎会是她?她来这里做什么?那可是颍川侯府呀!”
海棠闻到了瓜的味道,眨了眨眼:“张小姐,你坐稳些,小心摔着了。”
张迎凤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悻悻坐回原位:“这是没理由的事,兴许是我看错了。”
海棠直接给坐在车厢门口处的香草使眼色:“香草,你让邱叔把马车原路驶回颍川侯府门口去,在那里略停一停。”
香草会意地点点头,掀起车帘往前头递了话。张迎凤忙道:“海小姐不必如此,我兴许只是一时眼花。”
海棠笑道:“不管是不是张小姐你眼花,你已经挑起了我的好奇心。无论如何,我也得知道答案不可。”随着马车掉转方向,重新驶向颍川侯府,海棠便开口提问,“张小姐,你方才到底看到了谁呀?”
海家马车都为此掉转方向了,张迎凤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继续保守秘密,犹豫了一下,就爽快地回答:“是孙阁老的嫡次孙女,就是先前嫁给了纪王世子的那一位。方才我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就在颍川侯府侧门边上。看她穿着打扮,大约是从王府里出来了吧?”
张迎凤毕竟是外戚人家的千金,对有些消息比海棠要灵通多了。她告诉海棠,孙家人几乎全都被下了大狱,其余无罪的老弱妇孺,也在年前就被押送回乡去了,孙阁老独自守在家中,只有几个早年放出去的老仆相伴。新君恩典,不问罪老臣,还给孙阁老下了好几回恩旨,比如新年赏赐一如往年,等等,朝臣们都赞颂新君仁厚孝顺,不少人越发觉得孙阁老厚颜无耻,配不上两代君王的厚待了。
至于纪王府,纪王与世子这对嗣父子先后死在了宗人府,死得无声无息。纪王其余诸子,凡是参加了宫乱的,都被革除宗籍,废为庶人,送回龙兴之地圈禁去了。只有一个年纪最小的纪王幼子,查明没有参与宫乱,又不知情,目前只是被一贬到底,成了个最普通不过的宗室子弟,奉养被证明无罪的前纪王妃等女眷,搬离了王府。他们开春后也要返回龙兴之地居住,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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